空白,只能依顺着他的动作交出自己。
外套被剥离,紧接着是宽散垂坠的睡袍,掉到脚边塌成一圈。
她仰面倒在床头,男人忽而停了下来。
光影昏暗低垂,裴芮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,只知道他将手举到唇边,然后是轻细绵长的呼气声。
过了片刻,掌心带着潮暖,贴上她光滑的腿侧,沿圆润弧线向内游走。
&不凉?”裴芮听见他问。
她咬着嘴唇摇了摇头,然后他便伏低上身,温腻的体表与她相贴。
裴芮从未想过,她的身体竟然会跟一个火车上偶遇的陌生人如此契合。他们顺理成章地拥抱亲吻,肌肤湿热相互擦蹭,全身每一根线条都完美地致密胶着。
好像缺失了另外一方,彼此都不再完整。
&伊格。”某一个特殊的时刻,他以近乎于叹息的声音低低道,“我叫伊格。”
&她发不出完整音节,在这个凌晨异常的敏.感,那么热,那么渴,思考和回应的能力都被驱离。
双手漫无目的,急切抚摩着他光裸柔滑的脊沟,她无意识地随口喃喃,“伊格。”
男人浑身一震。
尽管语调生理性地热烈起伏,简直快要融化,她的声线依然爽脆如常,不黏腻不拖沓,像只冷白纤细的手穿透躯壳,捏紧了他正在强劲搏动的心脏。
男人呼吸更急,眼神愈深。
她的气息湿润,有如雨丝牵绕心口,恍惚将他带回曾经。
裴芮闭着眼,因而错过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复杂表情。
一手撑在她脸侧,他埋下头去吻她,背肌形成流畅优美的拱形。
织密眼睫收垂着,其间缀有半滴濡湿水液,辨不清是汗还是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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