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有道理吗?!”
池漾一口气说完心里话,觉得无比畅快,这些话她早就想说了。
端王府的人不断作死,黎景安临了还要怪别人,完全没有道理!
黎景安虽然愤怒,但他清楚池漾说的句句在理,端王府的人,没有一个是冤死的。
可是那是他的至亲之人,他不可能当做无事发生。
“池漾,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!”
从黎景安取出虎符那一刻,池漾就知道青州城的存与亡,乃至整个西北边境的安危,只在黎景安一念之间。
可她不能胆怯,或者表现出底气不足,因为她一旦在黎景安面前示弱,就代表她为刚才那一番慷慨陈词只是虚张声势,她必须站在道德制高点去指责黎景安。
“黎景安,你在京城过的那些潇洒日子,是无数戍边将士用生命换来的,你站在他们用尸骸堆积而成的天平盛世之上享受荣华富贵,如今却要投靠他们的宿敌侵犯他们用生命守卫的故土,黎景安,你有良心吗?”
池漾泪如雨下,马革裹尸是军人的宿命,可他们只付出了生命,却少有人享受到自己拼杀换来的安定富足,而那些坐享其成的富贵闲人,还总是贪得无厌。
“闭嘴!”黎景安勃然大怒,情绪激动之下,喉咙爬上痒意,用手捂住嘴撕心裂肺地咳了起来。
在决定背叛大黎之前,他不是没有纠结过,痛苦过,可最终仇恨战胜了家国情怀。
在看到大黎士兵不断倒在北漠士兵刀下时,他也不是没有动容,可那时他已经没有退路了。
池漾看出黎景安的痛苦与纠结,上前跪坐在他脚边,双手抓起黎景安的左手,紧紧握住,小心翼翼地说道:“黎景安,现在收手还来得及,等北漠退兵以后,我们就在边境隐姓埋名,过一辈子好吗?”
黎景安的失态来得快,去得更快,他盯着池漾看了好一会儿,抬手轻轻拭去池漾眼角的泪水,平静地问道:“我们?那太子怎么办?”
池漾目光诚挚,柔声道:“太子妃已经死了,他以后会有新的太子妃。”
黎景安又拍了拍自己彻底废掉的双腿:“看到没,我是个废人了。”
他不相信池漾甘愿放弃将来可能成为九五之尊的黎景行,选择自己这么一个废人。
池漾摇头道:“我不介意的,脸没毁就行了。”
黎景安张口结舌。
池漾望着他因为失去血色而格外憔悴俊秀的脸庞,笑着打趣道:“秀色可餐,足以倾心。”
她怕黎景安不相信,又赶紧说道:“黎景安,成为太子妃之后我就后悔了,我不想与人分享夫君,也不想困守一方天地,你若不嫌弃我,我愿意追随你。”
“愿得一人心,白首不相离。”
人非草木孰能无情,她虽然不喜欢坏人,但黎景安对她的纵容,她并不是完全没有触动。
若黎景安就此收手,她真心愿意与对方共度余生。
黎景安沉默着久久不说话,似乎在犹豫纠结,在权衡利弊。
池漾满眼希冀地望着黎景安,耐心等待他点头答应,可惜黎景安却缓缓将手从她手中抽出。
“池漾,晚了。”
一旦踏上不归路,岂是想回头就能回头的。
池漾瞬间变得面无血色,眼底的慌乱一览无余,试图重新攥住黎景安的手。
“还不晚的!”
黎景安冷漠地推开池漾,撇过头对着门外叫道:“来人!”
房门随即打开,一名侍卫从门外走进来,推着黎景安离开。
池漾绝望地跌坐在地上,低声啜泣起来。
房门重新合上,杜绝了外面的喧哗,池漾再次回到孤零零的状态。
黎景安被侍卫推回自己的房间,侍卫道了告退准备离开,黎景安忽然开口。
“告诉大皇子妃,我身体不适,过几日再出兵攻城。”
侍卫毕恭毕敬道:“是。”
......
顾青枝得知黎景安改变主意,便猜到他又受到池漾的影响,心里恨极了池漾。
忍了两日后,再也忍不下去于是找到百里演。
百里演被杜仲封了内力,顾青枝又不想他知道太多,所以活成了一个闲人,此时正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哼小曲,十分悠闲。
顾青枝没有避嫌,径直走到帐内,冷冷道:“我再给你三分之一的解药,你帮我杀了池漾。”
黎景安派了暗卫看守池漾,一般人杀不进去,只有靠百里演易容蒙混过关。
百里演掀开眼皮子看了顾青枝一眼,懒洋洋地开口:“可以,老规矩,先给我三分之一解药。”
顾青枝有些不愿意,便道:“上次你任务失败,我没让你把吃下去的解药吐出来已经很给面子了,你不要得寸进尺。”
百里演不服气,辩驳道:“上次是你的计划被人看穿,害得我中计险些丧命,怎么能怪到我头上?!”
顾青枝理亏,上次是她失算,不过她总感觉有些过于巧合。
再者,若再给百里演三分之一的解药,这毒性就解了一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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