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斗狂沙西辽传奇第4章 刁蛮兵痞

眼。

    那契丹首领指挥辽兵撤走，互相搀扶着走远，大石将刀换了一下方位，从那人腰间摸出钱袋，掂了一掂，回头抛给风云阁掌柜，转身道：“走吧，我这就随你回署衙。”首领道：“你是一条好汉，可、可你为什么要偏袒汉儿？”大石将刀一紧，没有回答，两人朝皇城方向慢慢走去。

    刚走了半条街，远处又一队辽兵骑着马赶了过来，大石和那大汉停住，那人道：“大帅府的人来了，你有麻烦了。”一阵马匹嘶鸣，一阵烟尘扑面，为首的一个契丹军官已经到了跟前，身穿黑色皮甲，手握马鞭，喝问：“是什么人胆敢在京城闹事？给我拿下！”被大石挟持的那首领高声叫喊，大石从身后探出头，冷笑：“萧达鲁，你什么时候也开始这样吓唬人了，当了侍卫长就这么对待百姓么？”萧达鲁将皮帽一顶，扭头一看，一道剑眉微微一弯，咧嘴笑道：“我道是谁，是、是重德？你怎么会在这里，听说你参加朝廷殿试了——你这是做什么？将这位……你叫什么？”那契丹首领道：“耶律乙薛，是六院司警巡院巡城使属下统领，他、他和一个汉人一起偏袒一伙叛逆，我、我正准备带他回、回去。”萧达鲁下马道：“什么叛逆？你说明白了。”转头望着大石：“他说的是怎么回事，重德？”

    耶律大石看看远处渐渐围拢的百姓，道：“是这样，刚才在风云阁的百姓正在听一对爷孙俩唱曲。这位耶律兄带着一帮军士进来不分青红皂白就胡乱抓人，吓坏了许多喝酒吃饭的客人，我凑巧也在楼上，看不过去就出手阻止他们，让那爷孙俩走了。他们不过是一个老汉和一个小姑娘，怎能胡乱就冤枉人家是叛逆？根本无凭无据，不信的话，萧兄，你可以让刚才在风云阁附近听曲的百姓过来对质。”说着扭头望望远处。

    萧达鲁环视四周，见一些汉人都在怯怯点头，不禁将马鞭伸过去，示意大石松开耶律乙薛：“你说叛逆，到底什么叛逆？”耶律乙薛将绳索一挣，恨恨盯了大石一眼，冷冷道：“那女人唱的是《回心院》，萧丞相明令禁止民间传唱这个曲子。”萧达鲁听得有些踌躇，大石却喝道：“岂有此理！《回心院》是当今圣上的母后所作，所谓叛逆那是前朝逆臣耶律乙辛之辈，而不是宣懿皇后！陛下登位不久就已经平反了这一冤案！这都十几二十年了，怎么到今日还说《回心院》是违禁之作！遑论叛逆，简直胡说！”萧达鲁“唔”了一声：“好了，重德，我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。对了你参加殿试结果如何？”大石道：“陛下钦赐我为翰林院南面林牙。”萧达鲁听了一笑：“恭喜，这么说大石兄弟只是无心之失，这《回心院》嘛，需要你向六院司说一说便可，我随你去分说分说。我想，看在兄弟新科进士的份上，一定会从轻发落的。行了走吧，你们别再堵在大街上了。”大石还想争辩，但见萧达鲁眼神，便想无需再多生事端，见他手下兵士开始招呼四周人群散去。

    “等等，还有我——”耶律大石、萧达鲁扭头一撇，却见李天晟穿过辽兵冲到面前，耶律乙薛道：“就是这个汉儿。”李天晟道：“耶律兄，可不是你一个人救走的那老人家和小姑娘，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领罪。”萧达鲁打量了一眼李天晟，问：“就是你？”大石看了李天晟一眼道：“李兄你走便走了，为什么还要回来？朝廷法律对汉人……”李天晟也笑了笑：“顾不了那许多，万一你真为这事有什么闪失，我在外面也良心不安，做人不可以太没义气。”大石哈哈大笑，伸出手来，李天晟见他神色庄重，周围人都望着他们，李天晟也伸出手来，两人紧紧相握，听大石道：“谢了，兄弟！耶律大石此番交了一个好朋友！”萧达鲁在一旁见他们如此，心想该如何了局。

    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