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说明的是,该舰绝大部分官兵都是山东人。他们一直受到闽系海军的排挤,同东北海军反而很亲密。
这也是他们归附东北海军的心理基础。“海圻”军舰当时是中国最大的巡洋舰。
它是1894年的甲午战争后4年,从英国购买的。
辛亥革命前,曾代表中国海军,远渡重洋,赴英国伦敦庆贺英皇加冕典礼。
之后,又应华侨的要求访问了美洲,辛亥革命后才回国。
“海圻”被称为“海上王”,其航行速度和武器装备,都是世界一流的。
因此,“海圻”军舰归附东北,东北海军如虎添翼,壮大了东北海军的实力,鼓舞了东北海军的士气。
据说,南京政府的海军部部长陈绍宽曾问到他的部下:“如果东北海军南下,你们作何打算?”
部下畏葸地答道:“最好不遇见。”可见,此时的东北海军已经具有很大的威慑力量,
驻泊港湾,即可先声夺人。
“海圻”军舰的归附,只是一条军舰的问题,要害是必须尽快接收整个渤海舰队。
“海圻”军舰的归附,为接收整个渤海舰队排除了最大的障碍。第二次直奉战争,直军陆战失败了。
奉系的势力已经延伸至直、鲁、苏、豫、皖5省。
但属于直系的渤海舰队问题还没有解决,这是当务之急。
渤海舰队龟缩在青岛海湾,不主动投降。
沈鸿烈采取了强行改编渤海舰队的计策。他策略地拥戴山东督军张宗昌为东北海军总司令,
自居海军副司令,下辖两个舰队。
第一舰队由原来的东北海防舰队及“海圻”、“江利”两舰组成,舰队长为袁方乔少将,驻泊长山岛
;第二舰队由渤海舰队组成,舰队长为凌霄少将,驻泊青岛。依据命令,
凌霄只带一两个幕僚就到渤海舰队的“肇和”军舰升起少将旗接任。
但夜间凌霄就被该舰军官软禁,限制自由。同时,渤海舰队的“海琛”军舰,
也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,私自夜间行动,到青岛海湾后海集中,
并禁止东北舰队的“镇海”军舰驶离码头。海面戒严,前后海不通,一时形势十分紧张。
沈鸿烈忙中不乱,急中生智,速去济南向张宗昌求救。拥有海军总司令头衔的山东督军张宗昌急赴青岛。
在沈鸿烈的策划下,把东北葫芦岛航警学校的海军学生和学兵假扮成陆军,暂充张宗昌的卫队。
张宗昌在沈鸿烈的陪同下,率领卫队,登上“肇和”军舰,立即集合官兵讲话。
当全舰官兵集合到甲板上时,张宗昌的卫队就迅速地占领了该舰的枪炮位和火药库等要害部位。
张宗昌粗中有细,他知道处理突发事件,必须迅速果断,不给对方以任何喘息之机。
因此,大字不识几个的张宗昌讲话直截了当。他严厉地问:“我是总司令,你们服从我不?”
官兵不知所以地齐声回答:“服从。”张宗昌立刻直接下令:“既然服从,我命令你们马上集合到岸上去听候改编。”
就这样,三下五除二,不费一枪一弹,渤海舰队被和平地接收了。
原来的渤海舰队司令温树德被调任军事部海军署长。
张宗昌委任部将毕庶澄为舰队司令。后来,毕庶澄转任上海护军使,他打算把舰队带到南方去,
不料消息泄露,为免除后患,张宗昌就把他枪毙了。又任命扬州人吴志馨海军少将为舰队司令。
1928年,张宗昌以吴志馨与北伐军秘密勾结为由,将吴扣押在济南,
4月,张宗昌从济南撤退时,把吴也枪毙了。就这样,沈鸿烈依靠山东督军张宗昌的强大后盾,
巧妙地接收了渤海舰队。
第四,东北海军的全盛时期。接收渤海舰队后,东北海军进入了全盛时期。
沈鸿烈任海军中将司令,直辖江防舰队。
海防拥有两支舰队:第一舰队辖有“海圻”、“海琛”、“镇海”、“威海”、“同安”等军舰,以海军少将凌霄为舰队长,驻泊青岛;第二舰队辖有“永翔”、“楚豫”、“江利”、“定海”等军舰,以袁方乔为舰队长,驻泊长山岛。
陆上机关有海军学校、陆战队、造船所、海军航空队、海军医院等。
这样,东北海军就与福建海军形成了南北对峙的局面。
1927年6月,张作霖命令设立东北海军总司令部,张作霖兼总司令,沈鸿烈任海军上将副总司令,代行总司令职。
东北海军的全盛时期,拥有大小舰只21艘,约有3.22万吨,舰队官兵约3300人。
当时全国海军舰只只有4.2万吨,官兵约有5400人。东北海军在全国海军中是占有绝对优势的。
东北海军在第二次直奉战争中,起到了牵制敌人的重要作用。
张作霖重视东北海军的建设,不进行直接干预,放手让沈鸿烈去干,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。
这是张作霖用人策略的一个成功之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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