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成了除白发老头和、蒙子和另外五个孩子之外唯一的亲人。起码他知道马夫是在保护他,而他也可以依靠少言寡语的马夫。
心中的焦虑演变成了离别,再也忍不住泪水的楚言放声大哭,就像离开爸爸的孩子一样,撕心裂肺。
马车转头消失在荒岭中。
和楚言一般宽的小舟晃晃悠悠滑行在平静的湖面上。
黑衣船夫手上长长的撑杆划在水面上躺起层层涟漪,船尾的水面微波漾,满脸布满泪痕的楚言趴在船沿上,伸手放入水中,感受着微微清凉的湖水柔软细腻的穿过自己的小手。
心似乎好了一些,楚言看向黑衣船夫,瘦瘦高高,样子清秀,一口牙齿洁白整齐,阳光一照还会闪光。
抹了抹眼泪,楚言问道:“你是谁?”
“接你的船夫呀!”
“没问这,怎么称呼?”
“船夫。”
“船夫?”
“嗯。”
“那驾马车的那个是不是应该叫马夫?”
“你才知道吗?马夫没跟你说过?”
“......嗯,问了几百遍了。”
“不奇怪…他脾气不太好,有点冷酷。”
“是脾气不太好,滋了他一泡尿而已,就把我丢下马车跑了一个多月。”
“哦?这么快就开始了?”
“开始什么?”
“呃…没什么,你会游泳吗?”
“不会,怎么了。”
噗通~
“咕噜~咕噜~我不~咕噜~会水~咕噜~救命~”
站在船头背对着太阳的船夫微微一笑,露出了洁白的牙齿,看着在水里拼命扑打水花的楚言道:“别说话,憋口气就沉不了。”
在水中不断乱扑想要抓东西楚言脑袋空白,除了恐慌还是恐慌,听见船夫的话只能死马当活马医,喝了不少水眼看就要沉下去,立马闭上嘴,硬生生的憋了一口气。体马上止住了下沉的态势,平稳的飘了起来。
见着楚言学的这么快,呼吸和体各方面把控的都不错,船夫把撑杆的一头放到楚言旁边一个位的地方说道:“快,憋住气,控制体,双腿后蹬,手往两边划,抓住撑杆我拉你起来,可别喂鱼了。”
见着唯一的希望,楚言按照船夫说的,试了几次,发现可以用上劲了,不仅不沉还能动了,于是拼了命朝着撑杆的方向游去。
只是这撑杆好像有些远,还是自己根本就没动?怎么努力游都抓不到!
在巨大的求生前,就这样,楚言游了一刻钟之后终于在体力消耗完之前抓到了撑杆。
死死抓住撑杆的楚言剧烈的喘着气,看看周边,早已不是刚离岸不远的地方了。这才恍然大悟。
朝着船夫破开大骂:“你也是个王八蛋,跟老王八蛋一样一样的,我才多大啊,你们这么大的人了,换着法的欺负我,有没有人啊?呜~”
说着说着小楚言就从骂人变成了号啕大哭,一副伤心绝的样子。
搁着谁看见这么大丁点儿小孩哭成这样也会于心不忍,只可惜这船夫比马夫差不到哪里去。
洁白的牙齿噌的闪了一下,死死抱住撑杆的楚言被船夫连杆带人甩飞了出去。
噗通~
可怜的楚言沉入水中又快速漂了起来,满是愤怒的游向小船。
而站在船上的船夫看都不看楚言一眼,轻轻摆动着撑杆划动木船缓慢前行。
水波粼粼的船尾有一个小人儿咬牙切齿的追赶着,水花飞溅。
此此景正应了流传云梦的那首诗。
“湖光秋色两相合,水面无风如镜磨。
遥看云梦山水翠,碧玉盘里水珠落。”
天水一色,好一幅云梦山水图。
岛屿星罗密布的云梦水域最深处。
有一眼望不尽的巍峨青山,高耸入云。
山巅云遮雾绕,似有金色屋顶闪着金光,仔细看去,却又是朦朦胧胧不见一物。
山下与湖水相接的地方有一座不大的码头。
船夫已经下船,固定好了木舟便扬长而去。
只是还在水面微微漾的木舟上,趴着一个湿漉漉一动不动的小人儿。皮肤有些泛白,紧闭着双眼,贴在船板上的小脸浸着水渍,粉红的两瓣儿嘴唇一开一合,随着疲惫的呼吸声吹着泡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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