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婉儿的来历查清楚了,姓周名婉,是老夫人娘家的一个远亲,她生在书香世家,父亲曾是元贡十五年的进士。周婉幼时来林家住过一段时日,想必就是那时和林大人熟识的。”
“不过周家家世和林家比起来相差太大,林老爷和老夫人瞧不上周家,一直不同意这两人婚事。”
“据说因为这个,林大人没少和老夫人吵闹。”
贴身丫鬟芍药,将风行殿传来的消息汇报给苏璃。
风行殿是她花光积蓄经营了两年,才建立起来的组织,专门做情报买卖的生意,平时都是芍药在出面打理。
芍药将传信的信纸烧毁,脸上还带着些许疑惑。
“这次也不知为何,居然是老夫人专门将周婉接了过来,然后又把她送往边城和大人见面。”
“还能为何?”苏璃凉薄的扯了扯嘴角,“以周婉的家世,做不得林墨的正头娘子,可做个妾是足够的。她是林墨一直记挂在心里的人,老夫人想在他儿子面前讨个好,全了她儿子的念想。”
芍药闻言冷笑道:“老夫人倒是考虑着他儿子,全然不顾你这个儿媳妇儿的感受。”
“我商户出身,她们也瞧不上也是常理。”苏璃坦然淡笑,完全不放在心上。
正事说完,芍药犹犹豫豫的问:“夫人,以后您真的不再去沁竹阁了吗?”
提起这个,苏黎眼中露出一抹忧色。
她摇摇头,道:“不去了。”
芍药忍不住担忧,“那下次药效发作怎么办?”
“一年多了,药效已经减弱了许多,到时候吃两副药,兴许能扛过去的。”
苏璃想起乾之那张俊俏的脸,心头还有些不舍的钝痛。
一年的水乳交融,说完全没有感情,怎么可能。
苏璃:“对了,回头让风行殿的人看顾着点儿乾之,他生性良善,又带着这么多银两,万一被人诓骗了可不好。”
芍药撇撇嘴,“夫人,在您眼中,乾之公子难道是个瓷娃娃?依奴婢看,您就是舍不得他。要不奴婢把人给您找回来?”
苏璃白了她一眼,“就你聪明!你可别多事,否则我可饶不了你。”
“奴婢知道了。”
芍药只是玩笑两句,虽然她不知道为何夫人坚持打发了乾之公子,可她对夫人忠心,绝不会违逆夫人的命令。
*
摄政王府,书房。
戴着黑铜面具的男人坐在书桌后,手里把玩着一方绣花锦帕,锦帕右下角,绣着一只银丝小狐狸。
只可惜这绣锦帕之人女红不是很好,小狐狸的毛发看起来并不顺畅。
“还没找到人?”秦渊沉声问。
卫千里跪在下方,回禀道:“阿璃小姐曾经留下的身份信息全是假的,我们的人去邻城找过,邻城根本没有做药材生意的史家,倒是有个药材铺子,店主姓周,周家也没有女儿,只有两个儿子。”
“好!很好!”秦渊一双眸子里凝聚着怒火,“能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隐藏身份本王倒是小瞧了她!”
“属下无能!”暗卫请罪。
秦渊收起那方锦帕,沉声道:“继续查!”
*
自林墨回京以后,这几日林府的门槛都快要被前来拜会的人挤破了。
林墨南巡立了大功,不但救了西北的蝗灾,又剿了南边的山匪,在圣上面前很是得了脸面。
他升迁的诏书已经拟定,就等着内阁签定之后下发。
苏璃面上陪着林墨接待各家来的拜会,心里却着实不耻。
他人不知,她可是清清楚楚。
西北蝗灾,朝廷的救灾银子被官员们层层剥削,最后到林墨手上的时候所剩无几,要不是她苏家出力,别说救灾了,他能不能活着回来都不一定。
再说那剿匪,若不是干海运的表兄一家帮衬,就林墨这文弱书生,能打得过几个匪徒?
林墨把苏家的资源用尽,就这样,还不忘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。
这样的人,让她苏璃在他后宅圈养一生?
简直可笑!
幸好他带了周婉回来,他夜夜宿在周婉院子里,倒省了她不少应付。
刚过晌午,苏璃躺在窗边的红木软榻上小憩,林墨脚步匆匆拿着一封请帖走进来。
“夫人!”林墨满脸激动。
苏璃被吵醒,些许不耐烦,打了个哈欠才问:“何事让大人如此开怀?”
“是摄政王!摄政王给我发请帖了!”林墨笑道。
“哦”苏璃这会儿瞌睡全醒了,“你说那个手握兵权,却神秘非常,从不与人来往的摄政王?”
林墨连连点头。
摄政王姓秦名渊,是端朝传说一般存在的人物。
先帝早早驾鹤西去,留下五岁的太子,当时外戚掌权,太后垂帘听政,眼看这端朝就要改天换地,是刚成年的渊王站了出来。
当年,帝京死了多少人已经无法去探寻,所有人只记得那年护城河的水都被染成了红色。
渊王以雷霆之势护住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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